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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小说-香帅传奇 上篇 舍利子43

来源:哔哩哔哩    时间:2023-04-23 03:53:18

第四十三章 危急解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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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楚留香面前表现的一副不在乎的模样,其实胡铁花心中是很着急的。他步履匆匆,几乎要飞起来。那镖师自是跟不上他的步伐被甩了老远。

尤其是来到巾帼镖局听姬冰雁叙述了高亚男被绑架的来龙去脉之后心中更是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可姬冰雁却在那里和那群镖师商议对策,此情此景让胡大侠心中气愤异常:“哎呀,我看咱们就别研究了,干脆杀上五虎岭,把那姓包的给抓出来,大卸八块,为地方除害!”

“我不赞成!”胡少强和徐武一起回来,因为喝的酒多,所以晕的时间长一点,此刻已经完全清醒,意识到是自己犯错害高亚男被抓,心中很是过意不去,所以一直在竭力的想法子,把总镖头救出来。此刻胡铁花如此说,分明就是不把总镖头的性命放在心上,不由得开口反驳。

“你要怕死的话,就不要去,没有人勉强你!”胡铁花看到胡少强就一肚子气,说出口的话不免生硬强势。

一席话说的胡少强很是难堪,扭过头不再说话。

徐武急忙上前打圆场,“别误会,我们不是怕死,五虎岭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如果我们硬拼,胜算不大。”

“这值得考虑。”一直不说话的姬冰雁开口。他做事向来以稳重求胜,从不像胡铁花那样,遇事容易着急莽撞。

“考虑?还考虑啊?”胡铁花大叫,随即站起身,说道:“好,你们再考虑,我看你们被劫的那批红货,早就被人卖光了。”

姬冰雁笑了。他的眼睛眯成了一道缝,“瞧瞧你,比我们还急,舍不得高亚男啊?”

虽然胡铁花从进门开始只问了一句高亚男的情况,但姬冰雁知道,他心中的着急。只是胡大侠嘴硬,心中担忧高亚男却偏要说什么货物会被卖。他姬冰雁虽然担忧货物,但更担心高亚男安慰,这老酒鬼未免把自己看扁了。

胡铁花闻言身体一震,急忙摇头,大声嚷道:“哈,真好笑,谁要是喜欢那个母老虎,我才真是求之不得,怎么会舍不得她呢?”

姬冰雁白了胡铁花一眼,“我不跟你抬杠,快想法子吧!”

胡铁花心里乱糟糟的,看着姬冰雁道:“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胜过一个诸葛亮,想不到我们这一大堆人,抵不过半个诸葛亮,还想夺镖救人呢。”

姬冰雁点点头,“老臭虫在就好了,他鬼主意最多了。”

“他现在哪有时间啊?”胡铁花想起之前和楚留香的见面,说道:“他要在铁掌门门主田永浩金盆洗手之前,查出谁使用铁砂掌,所以一刻都不能停留,赶去沧州了。”

姬冰雁叹口气,“真是伤脑筋。”自己和胡铁花绝对有把握进入到五虎岭,也可以全身而退,但是要想不惊动人的救出高亚男,还是有点难处的。

正自苦恼间,只听胡铁花一拍手,大叫道:“我有一个法子。”

姬冰雁催促道:“你有什么办法,快说出来。”

胡铁花得意的说道:“咱们就再来一次镖,让包山熊劫。”

姬冰雁一听,急道:“你啊,是头发上贴膏药……”

“什么意思啊?”

“你有毛病啊!”姬冰雁大嚷,想起现在这批货还没找回来,再弄一次,简直就是要他的命。“一次被劫不够,还要被劫第二次啊?”越想越气,最后几乎要跳起脚来,嚷道:“你不是有毛病,是什么?”

胡铁花一翻白眼,说道:“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再说啊?我是说,咱们先藏在镖箱里头,等到半夜,我们再出来,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徐武一听,赞同道:“镖主,这是一个好办法。”

而姬冰雁却是最慎重的,做任何事情他都会先往最坏处想,等这些弊端都一一排除了,再做打算,“万一被撬开了怎么办?”

“咱们就跟他们拼了!”胡铁花坚决的说道。

他就不信了,自己这一伙人,还打不过一群小毛贼?

五虎岭,土匪老巢。

包山熊看着昏迷未醒的高亚男心想,这次真是赚了。不仅劫到那么多值钱的东西,而且还劫了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娃,真是不虚此行。越看高亚男心中越欢喜,越欢喜越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脚,他的手一遍摸着高亚男的脸口中还一边赞叹:“又白又嫩,好香啊!”他深吸一口气,一脸猥亵陶醉的模样。

就在这时高亚男醒了过来,猛地坐起身,膝盖使劲顶向包山熊的头,对方一时不察竟然被顶出老远,只听高亚男骂道:“你这个死胖子,你要干什么?”

包山熊捂着被顶疼的额头,走到高亚男身旁,喝道:“你都是我的压寨夫人了,还凶个什么劲啊?”

还没站稳,高亚男又是一脚踢过来,正中他的肚子,“你说什么你?”

这次高亚男用了十足十的力气,把包山熊顶到了门框上,正好这时那个狗头军师阴子春走了进来,急忙扶住摇摇欲坠的包山熊,“大王……”

“她踢我!”包山熊一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竟然跟个小姑娘似的向阴子春撒着娇,说完,还一个劲地捂住肚子,蹲到在地上。

“啊,什么?”阴子春怒道,“哎呀呀,臭娘们儿,你竟敢踢我们大王?你不要命了?”见高亚男瞪着他,气的那撮下巴底下的胡子直打颤,“来呀,把她架起来。”

“是。”手下得令就要过去。

“等一下,你们想要干什么?”高亚男急忙喝住两人。

“干什么?”阴子春看向两个手下,发出猥亵的狂笑,“她不知道我们要她干什么?我告诉你,我们大王要霸王硬上弓。”

高亚男一惊,心中有些害怕,抬身往里靠了一下,说道:“我告诉你们,如果你们敢乱来的话,我就咬舌自尽。”说着嘴一闭,做势就要咬下去。

“哎,使不得,使不得……”那包山熊急忙走过来,他好不容易碰到这么标志的女人,怎么能让她咬舌自尽呢?

正要阻拦军师他们,高亚男在他背后又是一脚,“快走!”

“退下,退下!”包山熊此刻就怕高亚男自杀,于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急忙往外赶自己的手下。

“大王,这娘们儿这么凶,干脆把她宰了算了!”阴子春发狠道。

“你……”包山熊上前一巴掌打在军师的脸上,嘴中骂道:“你……你懂个鸟啊?性子越烈的马,骑起来越过瘾。尹师爷,你给我搞定她。”说着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大王,大王……”军师苦着脸看着高亚男,真是纳闷这个大王怎么就看上她了呢?

“看什么看?”高亚男大吼,吓得师爷一伙人急忙跑了出去,现在大王发了话,怎么再敢粗鲁的对她。哎呀,真是的,大王这是哪根筋不对了呀,看上这么个恶婆娘……

是夜,五虎岭一片安静,高亚男依然被绑着双手和双脚。

她艰难的从床榻上坐起来,一蹦一跳的来到门口,房门紧锁自己被绑着无法逃走。无奈又转过身蹦回来,口中骂道:“死胖子,又丑又矮,还想娶我做压寨夫人,你门都没有!”坐到一旁的凳子上,看着窗外的月亮,忽然想起胡铁花,此刻委屈,不甘,羞辱,一一涌上心头,瘪瘪嘴,语气哽咽的自语道:“铁花,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守身如玉。假如真的发生不幸的话,我一定会殉节而死!”忽然像想到什么似的,猛地站起身,继续道:“不行,如果我死了的话,铁花一定活不下去,我不能死,我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说着又一蹦一跳地走到门口,大喊道:“喂,你们里面的人都死光了是不是,有没有人啊?”

门被推开,一个老妇人探头望了望她。

高亚男见到陌生的妇人出现,顿时一愣,没想到在这个山贼窝里居然还有女人存在。

老妇人举步而入,一身蓝色粗布衣裳,开了口是一副大嗓门,“小姐,我听说你不吃不喝的绝食,可把我急死了。”

上下打量老妇人一番,高亚男露出一脸的迷茫,“你是谁啊?我死不死跟你什么关系?”边问边蹦回床边坐下。

“怎么会没有关系呢?”老妇人急忙应着,笑容满面,语重心长:“我是王妈,是这个飞虎寨里煮饭的婆子。你想啊,你要是绝食自尽,不但毁了你自己的幸福,就连我们大王的美梦也都给破灭了,你说有没有关系啊?”

高亚男越听火越大,眼一翻正准备反驳几句,突地瞄见了两条人影正缩回半掩的房门后面。她眼睛一转,计上心来。一声长叹过后,她起身蹦到桌边坐下,“我个人幸福有什么关系呢?最可怜的是我的家里,还有年迈的双亲等着我奉养。爹……”言罢,眉一紧,脸一扭,似是悲伤得不能自已般地抽泣起来,眼泪却不见半滴。

悄悄地,房门后的两条人影又回来了,往屋子里面探头探脑的,正是包山熊和他的军师阴子春。

王妈一见高亚男心有松动,急忙劝道:“说的是啊,俗话说,这‘好死不如赖活着’,再说你嫁给我们大王,可不是赖活着,而是风风光光的活着。日后你们一家人还有团聚的日子,你又何苦要自尽呢?”

高亚男一副左右为难,没了主见的模样,喃昵着,“我……”

王妈露出了解的表情,轻轻推了推高亚男的肩膀,笑道:“好啦,好啦,这女孩子家脸皮薄,这不说话是同意啰?”王妈见高亚男只是低着头,以为她是害羞,立刻嚷道:“好,我这就去通知我们大王去。”随即她欢天喜地地扭出了房间,向包山熊报喜去了。

高亚男望着王妈离开的背影,冷哼一声。若不是害怕胡铁花会活不下去,打死她都说不出这些话。

出了房门的王妈朝包山熊作揖道:“恭喜大王!贺喜大王!”

“好啦,好啦……”偷摸在门口看了半天的包山熊自是知道好事将近,一张丑脸笑的坑坑洼洼,“不用说,我都看见了。”

“那……”王妈探出了双手,“这……”

“好,好!赶快下去,有重赏!”

“谢谢大王!谢谢大王!”王妈脚下飞奔,跑去领赏了。

“大王,”阴子春朝包山熊竖了竖大拇指,“我这个劝降之计,不错吧?”

“好,的确好!”包山熊赞道,“阴师爷,那下一步……该怎么办呢?”

“下一步嘛……”阴子春故作深沉地摸着胡子,拍手道,“挑选黄道吉日马上完婚。”

包山熊大笑:“马上完婚?好!”

军师阴子春挑选黄道吉日后,五虎岭上下连忙准备。自从他们占山为王,还从未经历过这么大的喜事,众土匪自是个个精神百倍,喜笑颜开。

举办婚礼当天,包山熊着一件新郎喜服往正坐上一坐,立刻引来手下的一片欢呼声:“恭喜大王,贺喜大王!”

包山熊自是喜不自胜,在他看来女人易得,漂亮女人易得,但是既漂亮脾气又大,而且会武功的女人却是不易得,看来对于高亚男他是一百二十个满意。

新郎喜服被他随意的穿在身上,前襟也没有系上,在他看来,自己是土匪,土匪就要有土匪的样子,所以那些繁琐的缛节是可以废除的,如果正将八百的把喜服穿的很周正,自己怎么还算是土匪头子呢?直接去应试考状元就好了。

当然了,那些大小匪徒和他们的大王一样,认为他们未来的压寨夫人真是美丽漂亮。最难得的是,竟然会武功,这让他们都羡慕不已。

“大王真是有福气啊!”

“可不是嘛,讨一个如花似玉又会武功的美娇娘!”

周围人听了无不和他们一样纷纷向他们的大王拍着马屁,奉承几句。

包山熊很吃这一套,高兴的嘴都合不拢了,着急的说道:“阴师爷,拜堂啦!”

阴师爷得令,在高堂上大呼:“吉时已到,搀新娘!”

于是大家均往门口瞧去,只见高亚男着一件大红的新娘装,由王妈搀扶着,双手却被束在身后,想是怕这位会武功的美娇娘逃跑了,在众人的齐声喝彩声中,王妈搀着高亚男来到了大堂的中央。

包山熊着急的走下台阶,伸手就要掀开高亚男的红盖头,王妈及时制止住,“大王,不可以,不可以……”

“哎呀,看一下有什么关系啊?”包山熊自是不会吃俗人那一套,因为他认为自己不是个俗人,自己是土匪。

“等拜了堂之后在看。”俗人王妈如实说着。

这次包山熊倒很听话,大声招呼着阴师爷,“拜堂,拜堂!”

阴师爷得令,高声喊道,“新郎新娘就位……”包山熊急忙站好,还有模有样的拢了拢衣服,只听阴子春又喊道:“一拜天地!”包山熊和被王妈搀着的高亚男都同时转身脸朝外,准备拜天地——

就在这时,一个小喽罗跑了进来,大声喊道:“大王好消息啊!”

包山熊上前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骂道:“你个兔崽子,本大王正在拜堂,当然是好消息了,用你来报什么?”

那个小喽罗十分的委屈,大家都在这里喝喜酒,自己在外面顶着太阳守着,竟然让自己的大王打了一巴掌,捂了捂脸,说道:“不是的,在下是说,山下有个镖队经过,好像知道大王今天是大喜之日,特地来送贺礼的。”

那包山熊一听,哈哈大笑道:“好,说的好,兄弟们,拿家伙!”有送上门的肥羊,怎有不宰的道理。

“是!”众人领命前去抄家伙了。

“大王,大王!”阴子春急忙跑到自家大王身旁,劝道:“你不拜堂,做什么?”

“干什么?”包山熊大笑,“先到山下干他一票,回来再拜堂也不迟。”

“大王,吉时是不能错过的。”师爷虽是也在匪窝,不过好在是个读书人,所谓读书人迂腐,此刻彰显的到是很到位。“况且,我们最近没有接到什么消息,说有镖队经过我们这儿。我看,这里面一定有诈。”

被蒙着头的高亚男虽然看不到,但是听的到是真真的,她想绝对是胡铁花听说了来救她了,一时心中高兴,真是太好了!

“阴师爷,你放一百二十个心,要是点子扎手的话,我马上回来成亲。”

“可是,大王,吉时错过会倒霉的。”

“怕什么?”包山熊粗鲁的脱掉新郎服,喊道:“要怕还干强盗啊?”从手下手中接过大刀,喊道:“兄弟们,随我下山去接贺礼去。”

“是!走……”众土匪得令,急忙随着头下山去了。

“大王,大王!”阴子春在后面扯着喉咙喊,可是却没有人听他的,气的他一直在那里跺脚,误了吉时是小事,万一有埋伏就坏了。

五虎岭下的大道上,确有一队镖队正在行路,包山熊真是高兴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大笑着从一旁的山坳里转出来,挡在了镖队要经过的路上。

那押镖的镖师一看,也不慌张,而是说着切口一类的话,“前面挡路的是合口吗?咱们全是线上的,我们是振远镖局,请朋友高抬贵手让过,以后我们镖主亲自登山道谢。”

可惜,那镖师白说了这么一大堆话,那包山熊全然不理,哼了一声说道:“我不管你是绳上的,还是线上的,振远镖局还是振近镖局,本大王今日成亲,缺少贺礼,你们留下镖银,放你们一条生路。”

那镖师一听,有些动怒,喝道:“朋友,莫非说的是外行话?”

“哼,我要是外行,就不干这个了。”

“这么说,你是非劫不可了?”

“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照抢不误!”一挥大手,喊道:“兄弟们,上!”

于是一众土匪如虎狼般挥刀砍向那些镖师,刚才说话的镖师一看不对,都没有还手,急忙对手下喊道:“走!”

于是乎,本该大打一场,竟然就这么容易得手了,这让包山熊很是高兴,心想今天成亲,真是个好日子,做什么都顺风顺水。

急忙喊住手下:“不要追了,本王还等着成亲呢!”

五虎岭上,阴师爷焦急的踱来踱去,不知大王此去如何?

就在这时,大笑的声音传进大堂,师爷急忙迎上去,“大王,情况如何啊?”

“人走运,马走膘,本大王运气好,城墙也挡不住啊!哈哈……”

“真的?”师爷一惊,“大王,你已得手了?”

“那当然啦,他们一看到本大王哇,吓得屁滚尿流,没两三下,全都给吓跑了。”包山熊得意道。

就在这时,他们劫得货物也被手下抬到了大堂里。

师爷问道:“这么说,大王,你得手的很容易啦?”

“不用吹灰之力,怎么样?”

看着箱子,阴子春谨慎的说道:“这里面一定有诈。”

“有诈?”

“大王,第一,这镖队来的太突然,我们并没有得到什么消息,第二,太容易得到手,我想他们这里面一定有诈。”阴子春分析的头头是道。

包山熊来回巡视着两口箱子,说道:“兄弟们,开箱!”

“是!”手下得令用刀子撬开箱子,映入眼帘的是满箱的金银珠宝,顿时闪瞎了这群土匪的双眼。

“哇……金银珠宝,不错不错。”

听到众土匪如此说,高亚男的脸一沉,没想到竟然不是胡铁花来救自己,他为何还不来,是没有得到消息,还是根本还没有到呢?

“兄弟们,抬到地窖!”

包山熊一声令下,土匪们抬着这两口箱子走了出去,临走前还嘟囔,“好重啊!”

包山熊甚是得意,看着阴子春说道:“怎么样,阴师爷?”

“可是……”军师就是军师,什么事都考虑的很周全,但是这次让他也有点摸不清到底怎么解释这种事情。

“不要可是了,”包山熊打断师爷的话,“马上准备拜堂,我今天晚上可是要……”

说着走到高亚男身旁,伸手就要摘下她的红盖头。

“大王,大王吉时已过……”

包山熊不屑地想这阴师爷还真是迂腐。大手一挥,“我管他什么吉时不吉时,反正我今天晚上一定要圆房。”

蒙着盖头的高亚男心一跳,若是逃不开,就只有以死明志了。

大厅里众土匪正在因为他们大王的大喜而喝的酩酊大醉,而地窖内,却传出了不一样的动静。

正是那两口被抬进来的箱子。

只见其中一口轻轻的在里面打开,露出一个满身挂满金银珠宝的人,只见他伸头张望,又侧耳倾听了一会儿,确定没有人后,果断的站起身,粗鲁的扯掉身上的珠宝,急切地把手伸到另一个箱子上,敲了敲。

立刻的,另一口箱子也钻出一个人,此二人不是别人,正是胡铁花和姬冰雁。

只见胡铁花一边往下拿珠宝,一边看着姬冰雁说道:“多亏你的这些珠宝,否则难混上来了。”

姬冰雁急忙喊道:“别乱丢,让我少损失一点。”

胡铁花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商人重利,这个大公鸡尤其是。

刚想要出去,姬冰雁急忙拦住他,“等她们都喝醉了再出去,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

“好!”胡铁花有些急切,但是姬冰雁说的也很有道理。

等了好一会,听到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后,两人蹑手蹑脚地出了地窖,蹑手蹑脚地来到院子里,向着灯火通明的院落寻去。

房间里,高亚男早早的被送了进来。她自己一个人坐在那里,心中却是波涛翻滚,想着自己的处境,动了动被绳子困住双手,只有智取了。

就在此时,门被推开,包山熊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嘴中唱着不成调的戏文,“孤王酒醉桃花宫,韩素梅生来美……孤王一见……”手中抱着酒坛子,边唱还边喝着。

“大王,大王……” 王妈喊着。

“没事,下去吧,下去!”

王妈暧昧地一笑,走了出去,还不忘把门关上。

包山熊见王妈出去,把酒坛往桌子上一放,伸手掀开高亚男的红盖头,一脸惊艳的看着她。

高亚男随即笑道:“大王……”

“娘子,你也累了一天了,咱们早点洞房,有道是,春宵……这个春宵……”包山熊结结巴巴,悔恨自己怎么没有多读一点书,此刻就不用在美人儿面前丢脸了。

高亚男此刻心中怒火蹭蹭的往上窜,但是还是故作娇羞地说道:“春宵一刻值千金。”

“对……春宵一刻值千金。”伸手挽着高亚男,“咱们洞房吧?”

高亚男急忙躲开,娇滴滴地说道:“大王,别这样嘛……”

包山熊伸手划了一下她的脸,问道:“你怎么了?咱们已经结为夫妻了,你还扭扭捏捏害什么臊啊?”

高亚男此刻真想狠狠地往那张胖脸上揍去,深呼吸一口,说道:“大王,人家才不是害臊呢,人家比你还急……”急着杀了你这个王八蛋。

果然包山熊一听喜上眉梢,双手使劲的搓着,看的高亚男恨不得把他的手剁下来。

“大王,今天是你新婚的日子,我想……”凑到他的耳边,高亚男低声道:“我想先沐浴,然后再跟大王圆房……”

“有道理,有道理,先沐浴,对……我来想办法啊,”包山熊大喊,“来人……”

“哎,嘘……”高亚男急忙制止住,轻声道:“大王,不用叫别人了,我自己来就好了。”看着包山熊,娇羞的说道:“可是人家想沐浴,你总得帮我把绳子解开嘛。”

“对,先解开绳子,”说着就去解绳子,可是解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停住了,“解开绳子,你是不是想逃啊?”

“我……”高亚男一听,心中的火更大了,一扭头,故作生气道:“那我不洗了嘛!“

包山熊一看,急忙道:“娘子啊,千万,千万别生气啊,娘子……”

高亚男撇撇嘴,做哭泣状,“你个没良心的,人家都跟你拜堂了,名分也定了,你居然还防人家跟防贼一样,一点情意也没有,”说着吸了吸鼻子,痛哭道:“那我嫁给你还有什么意思?”

“对……”包山熊想了想,凑到高亚男身旁,被她嫌恶的躲开,哭着不看他,“你已经嫁给我了,不应给在防着你了,”说着伸手,“好,我帮你解开绳子。”忽然又停手,说道:“不过……”

“不过什么?”高亚男一愣,急忙问道。

“不过你可别打歪主意……”

高亚男眼珠转了转,奉承道:“大王,俗话说强龙难压地头蛇,我又不是强龙,就算我是的话,”眼睛眯成一条线,笑的很谄媚:“我也敌不过你这条又强又壮又聪明的地头蛇啊。”说着还故作娇羞的趴在包山熊的肩膀上,心中道,等你给我解开绳子,看我不给你好看。

几句话就把包山熊哄的团团转,笑道:“对,这你可说对了,好,我马上帮你解开绳子!”

“真的?谢大王!”说着背过身去,让包山熊解开绳子。还一边撒娇道:“快点嘛……”

这边高亚男正计划着让包山熊解开绳子,然后再逃跑。而另一边姬冰雁和胡铁花二人悄声来到大厅,见里面的人大部分都已经喝的大醉,在桌子上歪歪斜斜的睡过去。忽然一个人猛地惊醒,看到二人,喝道:“谁……”话音刚落,胡铁花一个箭步,伸手一抓,准确的抓住他的脖子,令他说不出话来,“说,你们抓来的那个女的藏在哪里啊?”那人伸手指了指后院,胡铁花不客气的一掌便把他拍晕了,然后和姬冰雁迅速的往新房的方向找去。

在新房中的高亚男并不知道胡铁花已经来了,她只觉得双手一松,包山熊道:“娘子,绳子已经解了。”

“谢谢大王。”转动着已经有些酸麻的双手,高亚男皮笑肉不笑。

“谢什么?咱们都是夫妻了,何必客气呢?”

“是啊,大王,你说的,”伸手在包山熊身上一点,最后的“真对啊!”已经变成了怒火中烧的愤怒。

被点了穴的包山熊有些慌张的问道:“娘子,你这是做什么?”

“呸!”高亚男骂道:“娘子?少屎壳郎带花臭美了。”

“咱们已经行过礼拜过堂了,你想耍赖啊?”

高亚男伸手一巴掌打在包山熊的脸上,怒道:“耍什么赖啊?我告诉你,我这个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要不是你先耍诈,把我抓上这个山来,我这算是回敬你的。”说完转身就要离开,就在她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包山熊忽然问道:“你想走啊?”

高亚男诧异的回头,说道:“不走?难道我还留下来跟你圆房啊?”

“不是说过这是我的地盘,你想走也走不了么?”包山熊的语气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紧张,反而变的有些轻松,而且还有些戏弄的成分。

但是急于离开的高亚男却没有听出来,她认为,此刻不走更待何时呢?“走不了么?那咱们就走着瞧!”

说着就打开了门,可是就在门开的那一瞬间,一把刀横在眼前,一声冷喝:“不许走!”

高亚男定睛一看,正是那狗头军师带着一群土匪守在门外。她有些吃惊,立刻明白了这是一个计,暗骂自己太鲁莽,无奈的被阴子春用刀指着退回了房里,“想走?”阴子春喝道:“抓起来!”说着一张网抛了过来,把她网在了里头,高亚男一声轻呼,心想这下完了!

她奋力的挣扎,可是空有一身好武功,在网里却施展不出来,只听阴子春道:“别不信邪,张天师不信邪也会碰到鬼的!”

“原来你们这些小人早就有埋伏?”

“要不然我怎么敢让我们大王跟你完婚呢?”阴子春狞笑道。

“我就说,你跑不了的。”包山熊也在一旁大笑。

高亚男看着屋里的这群土匪,忽然悲从中来,想起胡铁花,心中更是痛苦,她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栽倒一群土匪的手里,不由得落下泪来,嘴中喃喃自语,“铁花,想不到这次我真的要为你殉节而死。”

她这一说倒把包山熊吓了一跳,急忙道:“娘子啊,你不能死啊,只要你替我把穴道解开,我会原谅你以前所做的事的。”

“你少做梦了!”高亚男大吼道:“谁要跟你圆房啊?”说着眼泪又流了出来,仰首道:“铁花,今生我们不能成为夫妻,我们来世再见了……”说着扭头就要去撞墙。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等一等!”紧接着守在门口的两人被打倒在地,正是赶来的胡铁花和姬冰雁二人。

众土匪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喝道:“你是谁?”

胡铁花看了看这群土匪,理了理头发,笑道:“我啊,我叫胡铁花。”

“抓起来!”阴师爷一声大喝,那群土匪就要上前抓胡铁花,可是区区土匪怎么是胡铁花的对手,只一个照面,全被他撂倒在地,而姬冰雁则上前急忙把罩着高亚男的网解开,此时胡铁花正掐着阴子春的脖子,只听那师爷求饶道:“大爷,别杀我啊,我不敢了。”

获得自由的高亚男急忙跑过去,一把推到阴子春,“谁叫你胡作非为啊?”说着揽着胡铁花的胳膊,撒娇道:“铁花……”说着眼圈微红,眼看就要掉下泪来。她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胡铁花从天而降,竟然真的来救自己了,这让她很意外,也很感动。

胡铁花一反以前对高亚男的粗鲁行径,温柔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还好你及时赶到,要不然你就见不到我了。”

胡铁花有些无措,他从未见过这样小女儿家模样的高亚男,一时有些不能适应,伸手挠挠头,清咳一声:“没事了,没事了。”说着推开她,握住高亚男的手,道:“你不要哭啊!”

高亚男羞涩的一笑,在一身红衣的映照下,显得特别的艳丽,“我早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说着回头看了一眼姬冰雁,说道:“对了,你们是怎上来的?”

看着这样的高亚男,胡铁花有些呆愣,他一时没有听清高亚男的问话。

姬冰雁在旁边一笑,说道:“我们是被这几个傻瓜给抬上来的。“

“啊?”包山熊大惊,“你们真的是藏在箱子里面上来的?”

“哎呀,大王……”阴师爷埋怨道:“我不是跟你说过,那箱子有问题,你还不信这,下子完蛋了。”

“这叫恶有恶报!”高亚男在一旁说道:“铁花,我们要怎么处置他们?”

“大公鸡,你说呢?”胡铁花看向姬冰雁。

姬冰雁沉思一下,说道:“我看,先把镖拿回来之后呢,再放把火把这山寨给烧了!”

包山熊和阴子春一听,脸都绿了,他们辛苦经营的山寨啊,不由得大叫起来。

“好,”胡铁花看向那些喽啰,说道:“那些喽啰怎么办?”

“把这些喽啰给遣散了,这两个家伙,”伸手一指包山熊和阴子春,“交给官府严办!”

“啊?大爷饶命啊……饶命啊……”任是两人怎么求饶,也不能改变他们要受牢狱之灾的命运了。

青天,黄沙,太阳仍然毒辣的照射着大地,带着初秋的灼热。

人言秋日多寂寥,这寂寥里,是因为多了一份离别,尤其是在秋日里离别,有一份莫名的萧瑟之感。

胡铁花看着明显比上次见面消瘦很多的高亚男,心中不知掠过如何滋味,紧皱着眉头。胡铁花不是个擅长说情话的人,他和楚留香不同,楚留香的感情很细腻,也很深沉;也许他说不出像楚留香那样的温柔的话语,也许在他的心中,感情并没有放太多。他和高亚男之间,大部分时间都是高亚男在追着他跑,也许因为自由,他从未正视过心中的感情;也许夜深人静,酒醉时刻,会有那么一点温柔滑过,却被他轻易的放弃,从未细细的品味过那抹温柔究竟为何?也许曾想过品味,却不愿正视心中所想,久而久之,这种想法就根深蒂固,这种感觉就会有点变的麻木,看起来会无情无义。

而高亚男,却是很正经八百的江湖儿女,不扭捏,不做作,很真实,对自己的喜欢的东西毫不掩藏,就如她对胡铁花的感情。照胡铁花自己所说这很让人无法理解。也许感情的事本就不怎么好理解吧!就连高亚男自己,也不是很明白为何她就对这个老酒鬼这么死心塌地,就算他总是不厌其烦的躲闪,逃避,但是她也总是不厌其烦的去追逐,去争取。她很执着,至少她自己这么认为,就连楚留香和姬冰雁也是如此认为。

清风拂起,胡铁花转头看向高亚男,用他从未有过的温柔语气说道:“亚男,这趟去济南府路途遥远,你要格外小心。”

“你放心,”高亚男笑颦如花,“有了上次的教训之后我会更加谨慎的。”

“哎呀……”姬冰雁的声音自二人身后响起,“你们两个情话说完了没有?该上路了。”

胡铁花皱着眉头,双臂环抱,遥望远方,心中似是有什么勾起了一抹从未有过的思绪,深深的吸口气,抛却那不经意的烦恼。

“铁花,我走了。”语气中是浓浓的不舍之情。

“早去早回。”胡铁花不知道要说什么,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对,只有这么简单的四个字,却在无形中包含了很多的含义。

高亚男不舍得望了胡铁花一眼,起身往前走去,姬冰雁的声音从后面响起,“路上小心。”

“知道啦!”回头,嫣然一笑,随即冲前面的镖队大喊,“走!”镖队启程,走出好远的高亚男回头望去,嘴唇轻挑,一抹似有若无的笑从唇畔滑过,带着离愁的伤感与无奈。

胡铁花注视着高亚男的背影,久久不曾说话,心中的滋味无可名状,为了自己的一句话,她竟然甘愿抛头露面的在外闯荡,虽然江湖儿女不讲究这些,可是却让他有些愧疚。

“怎么,舍不得她走啊?”姬冰雁的声音,戏谑地从耳侧响起,带着点点的揶揄。

“谁说的?”语气中透着无力,甚至有些言不由衷,眼睛却是一直凝视着前方越来越远的背影,“要是要她留下来,整天在我耳边叽叽喳喳的,那我不烦死才怪呢。”

“可是她不在,没人陪你聊天,冷冷清清的,你不会被闷死啊?”

胡铁花嘴角勾起一抹笑,继续注视着远方的背影,没有开口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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